（一）淨土
我願離去
去一個沒有根的地方
我欲忘記
忘記一個沒有快樂的世界
******************************************************************************
（二）翅膀
我有翅膀
我就能
飛
如今問題在
我
沒有
翅膀
******************************************************************************
（三）飛
兩杯下肚後
我變得大膽
我以為自己是隻小鳥
可以翱翔
再喝兩杯後
我開始膽怯
意識到自己原來只是隻折翼的老鷹
飛不起來
******************************************************************************
（四）答案
首先
我站在自己的角度
設想：
如果沒有了妳，我的世界會如何？
結果
我得到一個可怕的答案：
世界末日
然後
我嘗試站在妳的角度
假想：
如果沒有了我，妳的世界會如何？
結果
我得到一個更可怕的答案：
一切如常
******************************************************************************
（五）酒
酒
雖然不好喝
而且沒益
但我總以為它能為我解開心中的鬱結
可惜現實中
它一次都不能
2010-01-30
奧斯卡
這場戲，我應該如何去演呢？
劇本，仍未寫妥；
導演，仍未選妥。
那麼，這場戲，我應該如何去演呢？
我想我應該是這場戲的導演，
而爸爸認為自己是這場戲的導演，
至於妳亦希望自己是這場戲的導演。
然則，到底誰才是這場戲導演呢？
回到本來的問題。
導演，仍未選妥；
劇本，仍未寫妥。
其實由始至終都沒有劇本一直以來都是我這個主角在給予觀眾即時的反應。
其實寫好劇本也沒有用因為不會照著劇本去做所以有沒有劇本毫無分別以致這場戲極難演繹。
這場戲，到底我應該如何去演呢？
原來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自編自導自演然後再去配合其他人的自編自導自演去做好生活這一場戲。
因此我覺得其實每一個人都應該獲得奧斯卡頒獎禮的提名，
去角逐最佳一腳踢大獎。
劇本，仍未寫妥；
導演，仍未選妥。
那麼，這場戲，我應該如何去演呢？
我想我應該是這場戲的導演，
而爸爸認為自己是這場戲的導演，
至於妳亦希望自己是這場戲的導演。
然則，到底誰才是這場戲導演呢？
回到本來的問題。
導演，仍未選妥；
劇本，仍未寫妥。
其實由始至終都沒有劇本一直以來都是我這個主角在給予觀眾即時的反應。
其實寫好劇本也沒有用因為不會照著劇本去做所以有沒有劇本毫無分別以致這場戲極難演繹。
這場戲，到底我應該如何去演呢？
原來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自編自導自演然後再去配合其他人的自編自導自演去做好生活這一場戲。
因此我覺得其實每一個人都應該獲得奧斯卡頒獎禮的提名，
去角逐最佳一腳踢大獎。
2010-01-29
擺脫
很黑暗這裡很黑暗甚麼光也沒有我甚麼東西都看不到處身於完全的黑暗
（這個世界是沒有光芒的）
很寧靜這裡很寧靜甚麼聲也沒有我甚麼東西也聽不到處身於完全的寧靜
（這個世界是沒有聲音的）
突然，前方的不遠處出現了一點光
一抹光輝雖然不足夠照亮四周卻令我的影子得到解禁
我全力向著光源奔走，企圖擺脫尾隨著我的影子
（這個世界原來是有光芒的）
然後寧靜被打破四周瀰漫著我的心跳聲與呼吸聲
我背著聲音疾馳，嘗試逃離嘈雜的聲響
（這個世界原來是有聲音的）
可是，不論我跑得有多快，影子仍跟在我背後
可是，不論我跑得有多快，聲音仍纏繞我左右
（我真的逃不過嗎？）
一瞬間，我頓悟了
剎那間，我頓悟了
我放棄逃跑不再逃避收歛心神瞌上眼睛盤膝而坐
就在我合上雙眼的那一刻
那一點光熄滅了
（這個世界又再回復黑暗）
就在我打坐入定的時候
喘氣與心跳聲都消失了
（這個世界又再回復寧靜）
除著光芒的熄滅，尾隨著我的影子再也跟不上我
除著聲音的消失，纏繞著我的雜音再也吵不到我
（原來，只要想得通，黑暗未必不及光明；寧靜未必不及熱鬧）
（原來，只要想得通，是沒有不能逃避的；亦沒有不能擺脫的）
不絕望的黑暗和不寂寥的寧願使我沉沉入睡再也不想甚麼了
從此活在完美的夢鄉
（這個世界是沒有光芒的）
很寧靜這裡很寧靜甚麼聲也沒有我甚麼東西也聽不到處身於完全的寧靜
（這個世界是沒有聲音的）
突然，前方的不遠處出現了一點光
一抹光輝雖然不足夠照亮四周卻令我的影子得到解禁
我全力向著光源奔走，企圖擺脫尾隨著我的影子
（這個世界原來是有光芒的）
然後寧靜被打破四周瀰漫著我的心跳聲與呼吸聲
我背著聲音疾馳，嘗試逃離嘈雜的聲響
（這個世界原來是有聲音的）
可是，不論我跑得有多快，影子仍跟在我背後
可是，不論我跑得有多快，聲音仍纏繞我左右
（我真的逃不過嗎？）
一瞬間，我頓悟了
剎那間，我頓悟了
我放棄逃跑不再逃避收歛心神瞌上眼睛盤膝而坐
就在我合上雙眼的那一刻
那一點光熄滅了
（這個世界又再回復黑暗）
就在我打坐入定的時候
喘氣與心跳聲都消失了
（這個世界又再回復寧靜）
除著光芒的熄滅，尾隨著我的影子再也跟不上我
除著聲音的消失，纏繞著我的雜音再也吵不到我
（原來，只要想得通，黑暗未必不及光明；寧靜未必不及熱鬧）
（原來，只要想得通，是沒有不能逃避的；亦沒有不能擺脫的）
不絕望的黑暗和不寂寥的寧願使我沉沉入睡再也不想甚麼了
從此活在完美的夢鄉
2010-01-28
井中蛙
青蛙長年住於水井之中。
因此既不知天高，亦不知地厚。
井口的直徑，再乘以三點一四，就是青蛙所以為的天空之面積。
這就是青蛙所知的世界之全貌。
月球是很大的，青蛙認為。
因為滿月時的月亮相等於整個井口，亦即是等於整個天空。
青蛙長年被困於井中感到屈悶，很想出去認識天空以外的世界。
可是，井太深，青蛙逃不了。
一直都逃不了被困於井的宿命。
直到有天，奇蹟出現了。
天降豪雨，雨水將水井灌滿。
青蛙除著井水的溢出而衝出了世界的邊框。
此時，終於知道天空之大，亦知道世界之大。
此刻，方了解月亮之小，自己比之更小……
生活不乏樂趣，全因屢有無限驚喜。
奇蹟再現，碰巧有一位美麗如天仙下凡的公主經過。
給了小小青蛙一個情深的吻。
就是這樣，青蛙變回王子。
女巫的魔法被童話式地解除了。
王子很感激公主，就此追隨著她。
兩個人從此就過著幸福愉快的生活。
因此既不知天高，亦不知地厚。
井口的直徑，再乘以三點一四，就是青蛙所以為的天空之面積。
這就是青蛙所知的世界之全貌。
月球是很大的，青蛙認為。
因為滿月時的月亮相等於整個井口，亦即是等於整個天空。
青蛙長年被困於井中感到屈悶，很想出去認識天空以外的世界。
可是，井太深，青蛙逃不了。
一直都逃不了被困於井的宿命。
直到有天，奇蹟出現了。
天降豪雨，雨水將水井灌滿。
青蛙除著井水的溢出而衝出了世界的邊框。
此時，終於知道天空之大，亦知道世界之大。
此刻，方了解月亮之小，自己比之更小……
生活不乏樂趣，全因屢有無限驚喜。
奇蹟再現，碰巧有一位美麗如天仙下凡的公主經過。
給了小小青蛙一個情深的吻。
就是這樣，青蛙變回王子。
女巫的魔法被童話式地解除了。
王子很感激公主，就此追隨著她。
兩個人從此就過著幸福愉快的生活。
2010-01-27
2010-01-25
她的離去（八）
醒來後的第一個感覺是異常的頭痛。如果你問我到底有多痛，我會回答你：「大約是給誰人拿著鐵錘往頭顱兩邊一直敲那樣痛吧。」被人這樣無情地敲打，頭痛是當然的結果，緊接而來的是記憶的散落。自己是誰，到底在哪裡，為甚麼會這樣頭痛，一連串的問題在腦中湧現後卻沒法得到任何答案。
所以若要說是醒來了也許有些不恰當。嚴格一點來說的話，應該說是意識開始恢復過來，這樣好像比較適合。意識重新凝聚起來，可是睜不開眼睛。眼簾很重，不管怎麼努力還是無法張開雙眼。那當然別說要下床走動。但到底我此刻是不是躺在床上呢？我無法肯定。只知道自己躺在軟軟的甚麼上面，照道理應該是躺在被稱為床的東西之上吧。
開始可以作簡單的思考：失去意識、躺在床上、頭痛。應該是宿醉的結果吧。可是，「我為甚麼會喝得這樣醉呢？」
終於可以慢慢睜開眼睛，四周暗暗的，因此並不能馬上看到甚麼。嘗試往牆上時鐘的位置看，不過無法從上面讀取任何訊息。暫時被黑暗所吞噬。要命。感覺慢慢復甦，喉嚨很乾涸，期望得到水的滋潤。
我想大約花了五分鐘的時間吧，一邊忍耐著太陽穴傳來的劇痛和抵抗著對水的渴望，一邊等待眼睛去習慣身邊的黑暗。已經能夠稍為閱讀到當中的一些訊息了，時鐘顯示出來的時間是8時26分。
勉強支撐身體慢慢走到廚房，於玻璃杯裡注滿清水，一口氣喝了三杯，才總算消除了那毀滅性的渴。吞下兩粒Panadol，然後尿意無聲地降臨。量非常大的小便，應該超過了2公升吧。昨晚喝掉的威士忌隨著小便流去大海了嗎？麥芽威士忌宿命性地化成小便，然後流向大海。或許可以寫一首詩去歌頌這個物質轉變現象，我想。就像每一個人都要死，然後歸於虛無。所有的酒最後都會被喝掉然後變成尿液，這是宿命。可是為甚麼竟然沒有人為此而難過呢？管他的，哲學性的問題還是留給哲學家去思考吧。我有我自己的難題。
一想到「宿命」這詞語，心頭就馬上緊了起來。「一切都在盤古初開前被決定下來，任何人也無法打破宿命。」一個咀咒，我想。要命。嚴如泡影的希望，於彈指間破滅。人是不是應該繼續抱有夢想？心頭彷彿被甚麼卡住了。
大概去說明一下的話，我此刻感覺到的，就是被魚骨啃了在喉嚨時的那個觸惑。身體裡的自我防禦系統發動排外功能，想把那甚麼吐出來，但不行。能吐出來的只有胃液和空氣。
我理所當然的想到煙。先是深深的吸一口煙，再用力的呼出。光是想像，感覺上那甚麼已經被尼古丁吞噬，然後跟隨著白霧一起被噴出來，慢慢被四周的空氣分解，最後消失於無形。對抽煙的強烈渴求。
簡直就像剛剛躲過嚴寒冬季的三月土壤那樣熱切渴求著春季暖和的日光一樣，渴求著尼古丁。
可是我發現煙盒裡的Mild Seven已經抽完了，只剩下桌上分手的女朋友留下來的Virginia香煙。不想動她留下來的東西。然而尼古丁在向我招手，「我的奴隸，別管那是誰的煙，抽了你就能釋懷。」
到底應該堅持原則，還是向現實低頭呢？精神與肉體的交戰。靈和慾的交鋒。
神經變得鬆懈，思想開始混沌，呼吸顯得凌亂，四肢逐漸麻木。是因為酒醉還未完全清醒嗎？還是因為我真的成為了尼古丁的奴隸？
唯有嘗試把思緒轉移。隨便想一想事情，或許可以分一下心。想起她的笑容，想起她髮根的洗頭水氣味，想起她的男朋友，想起為她點煙時她的樣子……
「以抓癢去止癢。愚不可及！」
肉體的慾念最終戰勝精神的堅持，大部份的人類依然是低等動物，我亦無法獨善其身。
拿起被遺留在桌上的香煙，放了一根在嘴唇上，薄荷味的Virginia。叼著煙，終於鬆一口氣。單是濾嘴上的薄荷味已初步撫平了我雜亂的情緒。叼著煙，沒有急於點火，頭腦彷彿因而清醒了一點。我終於想起自己是因為女朋友跑掉了而喝到大醉。叼著煙，用打火機點了火。深深吸了一口氣，讓尼古丁於肺腔游走。所以說嘛，上帝創造了人，留給我們煩惱和痛苦。作為補償也留給我們美酒和香煙。沒得抱怨吧。
完美的廣告標語。如果煙草公司還可以賣廣告的話，我一定會把這兩句標語賣給它們。
剝落的記憶散落滿地，一塊一塊小心地撿起來之後，事情終於可以慢慢地拼貼出個輪廓。
******************************************************************************
文章由短篇小說《宿醉》和《每樣事情都存在著一百個可能、煙的渴求》組合發展而成。
所以若要說是醒來了也許有些不恰當。嚴格一點來說的話，應該說是意識開始恢復過來，這樣好像比較適合。意識重新凝聚起來，可是睜不開眼睛。眼簾很重，不管怎麼努力還是無法張開雙眼。那當然別說要下床走動。但到底我此刻是不是躺在床上呢？我無法肯定。只知道自己躺在軟軟的甚麼上面，照道理應該是躺在被稱為床的東西之上吧。
開始可以作簡單的思考：失去意識、躺在床上、頭痛。應該是宿醉的結果吧。可是，「我為甚麼會喝得這樣醉呢？」
終於可以慢慢睜開眼睛，四周暗暗的，因此並不能馬上看到甚麼。嘗試往牆上時鐘的位置看，不過無法從上面讀取任何訊息。暫時被黑暗所吞噬。要命。感覺慢慢復甦，喉嚨很乾涸，期望得到水的滋潤。
我想大約花了五分鐘的時間吧，一邊忍耐著太陽穴傳來的劇痛和抵抗著對水的渴望，一邊等待眼睛去習慣身邊的黑暗。已經能夠稍為閱讀到當中的一些訊息了，時鐘顯示出來的時間是8時26分。
勉強支撐身體慢慢走到廚房，於玻璃杯裡注滿清水，一口氣喝了三杯，才總算消除了那毀滅性的渴。吞下兩粒Panadol，然後尿意無聲地降臨。量非常大的小便，應該超過了2公升吧。昨晚喝掉的威士忌隨著小便流去大海了嗎？麥芽威士忌宿命性地化成小便，然後流向大海。或許可以寫一首詩去歌頌這個物質轉變現象，我想。就像每一個人都要死，然後歸於虛無。所有的酒最後都會被喝掉然後變成尿液，這是宿命。可是為甚麼竟然沒有人為此而難過呢？管他的，哲學性的問題還是留給哲學家去思考吧。我有我自己的難題。
一想到「宿命」這詞語，心頭就馬上緊了起來。「一切都在盤古初開前被決定下來，任何人也無法打破宿命。」一個咀咒，我想。要命。嚴如泡影的希望，於彈指間破滅。人是不是應該繼續抱有夢想？心頭彷彿被甚麼卡住了。
大概去說明一下的話，我此刻感覺到的，就是被魚骨啃了在喉嚨時的那個觸惑。身體裡的自我防禦系統發動排外功能，想把那甚麼吐出來，但不行。能吐出來的只有胃液和空氣。
我理所當然的想到煙。先是深深的吸一口煙，再用力的呼出。光是想像，感覺上那甚麼已經被尼古丁吞噬，然後跟隨著白霧一起被噴出來，慢慢被四周的空氣分解，最後消失於無形。對抽煙的強烈渴求。
簡直就像剛剛躲過嚴寒冬季的三月土壤那樣熱切渴求著春季暖和的日光一樣，渴求著尼古丁。
可是我發現煙盒裡的Mild Seven已經抽完了，只剩下桌上分手的女朋友留下來的Virginia香煙。不想動她留下來的東西。然而尼古丁在向我招手，「我的奴隸，別管那是誰的煙，抽了你就能釋懷。」
到底應該堅持原則，還是向現實低頭呢？精神與肉體的交戰。靈和慾的交鋒。
神經變得鬆懈，思想開始混沌，呼吸顯得凌亂，四肢逐漸麻木。是因為酒醉還未完全清醒嗎？還是因為我真的成為了尼古丁的奴隸？
唯有嘗試把思緒轉移。隨便想一想事情，或許可以分一下心。想起她的笑容，想起她髮根的洗頭水氣味，想起她的男朋友，想起為她點煙時她的樣子……
「以抓癢去止癢。愚不可及！」
肉體的慾念最終戰勝精神的堅持，大部份的人類依然是低等動物，我亦無法獨善其身。
拿起被遺留在桌上的香煙，放了一根在嘴唇上，薄荷味的Virginia。叼著煙，終於鬆一口氣。單是濾嘴上的薄荷味已初步撫平了我雜亂的情緒。叼著煙，沒有急於點火，頭腦彷彿因而清醒了一點。我終於想起自己是因為女朋友跑掉了而喝到大醉。叼著煙，用打火機點了火。深深吸了一口氣，讓尼古丁於肺腔游走。所以說嘛，上帝創造了人，留給我們煩惱和痛苦。作為補償也留給我們美酒和香煙。沒得抱怨吧。
完美的廣告標語。如果煙草公司還可以賣廣告的話，我一定會把這兩句標語賣給它們。
剝落的記憶散落滿地，一塊一塊小心地撿起來之後，事情終於可以慢慢地拼貼出個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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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由短篇小說《宿醉》和《每樣事情都存在著一百個可能、煙的渴求》組合發展而成。
2010-01-23
她的離去（七）
「我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女朋友告訴我。由於她的語氣仍然是非常平淡，所以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並沒有甚麼反應，還在想著意大利粉的醬汁煮得稍為有一點過鹹了。
「甚麼？」當我意識到她那一句話背後的含意有多重大而作出反應時，已經是一分鐘之後了。
她把叉子放下，然後靜靜的看著我，臉上沒有表情。「我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她把之前的話重覆一遍。「這大概是兩個月之前發生的事情，很抱歉沒有在當時馬上告訴你。」她看起來真的因此感到有點抱歉吧，我想。她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我今天晚上會離開這裡，暫時搬去他的家裡住。衣服雜物那些會大約收拾一下，他應該差不多來了，在下面等候著我。」
把話說完之後，她沉默了，並且靜靜的看著我。她將被稱為「發言權」的球拋了給我。
「我無法理解妳在說甚麼。」我坦白告訴她。「雖然妳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懂，但當它們被組合在一起時所衍生出來的意義，此刻的我完全無法理解。」
她的沉默還持續著。或許在等待我繼續去說些甚麼，或許是單純的沒有話要對我說。
空氣的質量再次加重，沉重得連呼吸都感到困難。我也很想以沉默去回應，可是，球仍然在我手上。
「妳是說妳在兩個月前交了新的男朋友，可是這段時間內妳隱瞞著我。而且不知道為甚麼，妳選擇在今天告訴我，並打算搬去他的家裡暫住。然後就這樣跟我分開，是這樣嗎？」我努力地把事件整理出個大概。
「事情大致上就是這樣了。」在五分鐘前還是我女朋友的她對我說。
「先把晚餐吃完吧。如果真的有Flying Spaghetti Monster，他或許會因為我們沒有把意大利粉吃完而感到憤怒也說不定。」我決定在吃完晚餐之前把球大力地踢到老遠，就讓沉默把我們包圍吧。
Flying Spaghetti Monster？她眼神彷彿閃出一個問號，然後像是同意了我的話再次拿起叉子，跟我一起默默地把盤子裡的pasta alla carbonara吃完。
家中異常寧靜，甚至聽得到外面傳來的音樂聲。遠處的某個房子正大聲地播放著五月天的專輯，我恍如聽到來自台灣的譏諷。
但如果把這想為是阿信的安撫，或許會好過點：
「有沒有那麼一首詩篇，找不到句點
青春永遠定居在我們的歲月
男孩和女孩都有吉他和舞鞋
笑忘人間的苦痛，只有甜美
有沒有那麼一個明天，重頭活一遍
讓我再次感受曾揮霍的昨天
無論生存或生活，我都不浪費
不讓故事這麼的後悔……」
她把兩個變空的盤子疊在一起，收起兩個叉子，然後拿到廚房的洗碗盆。看著她作業時，我拿起桌上的Virginia香煙。包裝已經被她打開了，少了兩根的Virginia香煙。煙灰缸裡有一個抽完的Virginia煙蒂，和一根只抽了一半就被按熄了的Virginia。想抽自己的Mild Seven，但想到那放在書房的桌子上，要過去拿略嫌麻煩，就拿起手中的Virginia香煙點上火。
深深把煙吸到肺部，然後隨著嘆氣把煙吐向天花。剎那間閃過一個念頭。我拿起桌上的打火機，用力的把它擲向牆壁上。砰的一聲響起，然後又回歸寧靜。當然，這只是一個念頭。這個場合亂扔東西應該是女孩子的專利吧。她收拾好東西後走到我面前，在餐桌上放下兩瓶玻璃樽裝的Heineken啤酒，把我叼著的煙搶過去吸了一口，再放回到我仍未合上的嘴唇上。
我把煙放在煙灰缸上，拿起了其中的一瓶，喝了一口，然後凝望著那綠色的玻璃樽。我通過玻璃樽看著坐在對面的她，覺得所有事情都被扭曲了。她就在我面前，做著與我完全相同的動作，喝一口啤酒，然後隔著玻璃樽看世界。
「真不想走到這個地步。」我無力地說。
「光是不想，並不能阻止事情的發生；反之，光是希望，則無法為你達成任何願望。」
「或許我看起來像表現得不太落力，但是我確實在這三四年間努力過。」
「其實你和我都清楚知道，終於有一天會走到這個地步。」
「我可不是麥加的先知，沒有預視未來的能力。」
「引水用的溝渠一早已經開鑿好，河水甚麼時候流過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只是在等待著下雨。」
「雖然不用誰來說明也知道我們中間存在某些問題，但我以為還有時間，總可以慢慢修正。」
「更多的時間，只會換來更大的耗損。正如樹木會因年月逝去而枯萎，裂痕也會因為時間經過而擴大。」
「我們之所以看得到所謂的裂縫，是因為看到了『那甚麼』之中的空隙，裂縫本身是無法單體存在的。只要能夠找出『那甚麼』的本質，用適合的物料將崩裂的地方修補妥當，裂縫就會乖乖的消失。」
「精闢的見解。」她說，嗅得出有嘲諷的氣味。「借用一下你的說法，就是在你找到『那甚麼』的本質之前，『那甚麼』已經倒塌了。不，正確點說，應該是在你決定出手去找之前，『那甚麼』已經成為頹然的廢墟。每個人都知道耕作過後會有收成，可是只有實際去動手播種灌溉的人才得到稻米。」
「無法反駁。」我說。差點忘了她曾經是辯論隊的成員，最佳辯論員的獎盃正擺放在展示櫃內。「就好像於春天的森林開心地亂跳的白兔突然見到萬獸之王時只能乖乖舉起雙手投降一樣。」
「怪人。」她用在動物園裡觀看稀有品種時的眼神望我。「為甚麼我會跟一個這樣奇怪的人一起四年呢？」
被她這麼一看時，有一瞬間，我以為自己是生在非洲動物園裡的北極熊。
談話到此為止，反正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因為就算打勝了仗，也沒有人為我興建凱旋門。
「甚麼？」當我意識到她那一句話背後的含意有多重大而作出反應時，已經是一分鐘之後了。
她把叉子放下，然後靜靜的看著我，臉上沒有表情。「我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她把之前的話重覆一遍。「這大概是兩個月之前發生的事情，很抱歉沒有在當時馬上告訴你。」她看起來真的因此感到有點抱歉吧，我想。她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我今天晚上會離開這裡，暫時搬去他的家裡住。衣服雜物那些會大約收拾一下，他應該差不多來了，在下面等候著我。」
把話說完之後，她沉默了，並且靜靜的看著我。她將被稱為「發言權」的球拋了給我。
「我無法理解妳在說甚麼。」我坦白告訴她。「雖然妳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懂，但當它們被組合在一起時所衍生出來的意義，此刻的我完全無法理解。」
她的沉默還持續著。或許在等待我繼續去說些甚麼，或許是單純的沒有話要對我說。
空氣的質量再次加重，沉重得連呼吸都感到困難。我也很想以沉默去回應，可是，球仍然在我手上。
「妳是說妳在兩個月前交了新的男朋友，可是這段時間內妳隱瞞著我。而且不知道為甚麼，妳選擇在今天告訴我，並打算搬去他的家裡暫住。然後就這樣跟我分開，是這樣嗎？」我努力地把事件整理出個大概。
「事情大致上就是這樣了。」在五分鐘前還是我女朋友的她對我說。
「先把晚餐吃完吧。如果真的有Flying Spaghetti Monster，他或許會因為我們沒有把意大利粉吃完而感到憤怒也說不定。」我決定在吃完晚餐之前把球大力地踢到老遠，就讓沉默把我們包圍吧。
Flying Spaghetti Monster？她眼神彷彿閃出一個問號，然後像是同意了我的話再次拿起叉子，跟我一起默默地把盤子裡的pasta alla carbonara吃完。
家中異常寧靜，甚至聽得到外面傳來的音樂聲。遠處的某個房子正大聲地播放著五月天的專輯，我恍如聽到來自台灣的譏諷。
但如果把這想為是阿信的安撫，或許會好過點：
「有沒有那麼一首詩篇，找不到句點
青春永遠定居在我們的歲月
男孩和女孩都有吉他和舞鞋
笑忘人間的苦痛，只有甜美
有沒有那麼一個明天，重頭活一遍
讓我再次感受曾揮霍的昨天
無論生存或生活，我都不浪費
不讓故事這麼的後悔……」
她把兩個變空的盤子疊在一起，收起兩個叉子，然後拿到廚房的洗碗盆。看著她作業時，我拿起桌上的Virginia香煙。包裝已經被她打開了，少了兩根的Virginia香煙。煙灰缸裡有一個抽完的Virginia煙蒂，和一根只抽了一半就被按熄了的Virginia。想抽自己的Mild Seven，但想到那放在書房的桌子上，要過去拿略嫌麻煩，就拿起手中的Virginia香煙點上火。
深深把煙吸到肺部，然後隨著嘆氣把煙吐向天花。剎那間閃過一個念頭。我拿起桌上的打火機，用力的把它擲向牆壁上。砰的一聲響起，然後又回歸寧靜。當然，這只是一個念頭。這個場合亂扔東西應該是女孩子的專利吧。她收拾好東西後走到我面前，在餐桌上放下兩瓶玻璃樽裝的Heineken啤酒，把我叼著的煙搶過去吸了一口，再放回到我仍未合上的嘴唇上。
我把煙放在煙灰缸上，拿起了其中的一瓶，喝了一口，然後凝望著那綠色的玻璃樽。我通過玻璃樽看著坐在對面的她，覺得所有事情都被扭曲了。她就在我面前，做著與我完全相同的動作，喝一口啤酒，然後隔著玻璃樽看世界。
「真不想走到這個地步。」我無力地說。
「光是不想，並不能阻止事情的發生；反之，光是希望，則無法為你達成任何願望。」
「或許我看起來像表現得不太落力，但是我確實在這三四年間努力過。」
「其實你和我都清楚知道，終於有一天會走到這個地步。」
「我可不是麥加的先知，沒有預視未來的能力。」
「引水用的溝渠一早已經開鑿好，河水甚麼時候流過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只是在等待著下雨。」
「雖然不用誰來說明也知道我們中間存在某些問題，但我以為還有時間，總可以慢慢修正。」
「更多的時間，只會換來更大的耗損。正如樹木會因年月逝去而枯萎，裂痕也會因為時間經過而擴大。」
「我們之所以看得到所謂的裂縫，是因為看到了『那甚麼』之中的空隙，裂縫本身是無法單體存在的。只要能夠找出『那甚麼』的本質，用適合的物料將崩裂的地方修補妥當，裂縫就會乖乖的消失。」
「精闢的見解。」她說，嗅得出有嘲諷的氣味。「借用一下你的說法，就是在你找到『那甚麼』的本質之前，『那甚麼』已經倒塌了。不，正確點說，應該是在你決定出手去找之前，『那甚麼』已經成為頹然的廢墟。每個人都知道耕作過後會有收成，可是只有實際去動手播種灌溉的人才得到稻米。」
「無法反駁。」我說。差點忘了她曾經是辯論隊的成員，最佳辯論員的獎盃正擺放在展示櫃內。「就好像於春天的森林開心地亂跳的白兔突然見到萬獸之王時只能乖乖舉起雙手投降一樣。」
「怪人。」她用在動物園裡觀看稀有品種時的眼神望我。「為甚麼我會跟一個這樣奇怪的人一起四年呢？」
被她這麼一看時，有一瞬間，我以為自己是生在非洲動物園裡的北極熊。
談話到此為止，反正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因為就算打勝了仗，也沒有人為我興建凱旋門。
2010-01-22
她的離去（六）
首先用高身的鍋子燒開水。
「你今天怎樣呀？一個人過得好嗎？」女朋友問我。
「上午打掃了地方，洗了衣服，床單也換了新的。中午吃了熱狗，因為很久沒吃過了，所以經過便利店時看到熱狗就變得非常想吃。」我回答。「我想如果可以的話，今年的冬季去北海道旅行，妳認為怎麼樣？」
待水沸後加入少量的橄欖油，撒一把鹽，然後把意大利粉平均地散在鍋中。煮十分鐘後把麵條撈起，泡三十秒冰水。我認為這樣會令麵條更加有咬勁，所謂的al dente（也有人告訴過我這個步驟是不需要的，可是相對上我是屬於比較固執的人）。
「如果可能的話我也很想去過一個白色的冬季。」她想了一會後說。「之後去東京玩幾天才回來好嗎？」
「嗯。可以去玩八天，第五天由北海道乘坐內陸機飛往東京，小玩幾天再回來。」我把下午想到的計劃說出來。一旦把想像化成言語後，明明是空想的事件變得有了真實感。
其間我燒熱平底鍋，用橄欖油把黑胡椒碎和蘑菇粒炒熱。加入淡忌廉和Parmesan芝士碎，然後慢慢攪拌，待醬汁煮熱後加入Parma火腿絲和剛才的意大利粉。以少量的鹽和糖作調味用（一直提到「少量的」這個詞彙，到底「少量的」那個量是由甚麼去判斷的呢？下廚者的經驗與及作為煮食者的天份）。
「今天午餐妳吃了甚麼？」
「吃了叉燒拉麵。」女朋友以非常平淡的語氣回答。這語氣使我認為，她的午餐味道一定是非常的普通。
把麵條和醬汁一起煮六十秒鐘之後關火，然後加入蛋黃，攪拌麵條和醬汁直到均勻。最後是將意大利粉捲成圈狀上碟。
我把兩盤pasta alla carbonara放到餐桌上。同時間女朋友叼著煙由沙發走到飯廳，並用左手把煙灰缸由茶几移動到餐桌上，深深吸了一口之後把還剩半根的Virginia香煙在煙灰缸裡按熄。 待大家都坐好後我用叉子把意大利粉捲一個小圈，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雖然之前沒有煮過pasta alla carbonara，不過倒是經常煮意大利粉，所以雖然有一點過鹹，但並不是鹹得要緊的程度，只是稍為有一點的過鹹而已，因此大致上應該還可以說是合格吧。
女朋友也開始吃她的那一盤意大利粉，從她臉上的表情無法讀取她對面前食物的評價。
******************************************************************************
文章引用了食譜《pasta alla carbonara》中的文字。
「你今天怎樣呀？一個人過得好嗎？」女朋友問我。
「上午打掃了地方，洗了衣服，床單也換了新的。中午吃了熱狗，因為很久沒吃過了，所以經過便利店時看到熱狗就變得非常想吃。」我回答。「我想如果可以的話，今年的冬季去北海道旅行，妳認為怎麼樣？」
待水沸後加入少量的橄欖油，撒一把鹽，然後把意大利粉平均地散在鍋中。煮十分鐘後把麵條撈起，泡三十秒冰水。我認為這樣會令麵條更加有咬勁，所謂的al dente（也有人告訴過我這個步驟是不需要的，可是相對上我是屬於比較固執的人）。
「如果可能的話我也很想去過一個白色的冬季。」她想了一會後說。「之後去東京玩幾天才回來好嗎？」
「嗯。可以去玩八天，第五天由北海道乘坐內陸機飛往東京，小玩幾天再回來。」我把下午想到的計劃說出來。一旦把想像化成言語後，明明是空想的事件變得有了真實感。
其間我燒熱平底鍋，用橄欖油把黑胡椒碎和蘑菇粒炒熱。加入淡忌廉和Parmesan芝士碎，然後慢慢攪拌，待醬汁煮熱後加入Parma火腿絲和剛才的意大利粉。以少量的鹽和糖作調味用（一直提到「少量的」這個詞彙，到底「少量的」那個量是由甚麼去判斷的呢？下廚者的經驗與及作為煮食者的天份）。
「今天午餐妳吃了甚麼？」
「吃了叉燒拉麵。」女朋友以非常平淡的語氣回答。這語氣使我認為，她的午餐味道一定是非常的普通。
把麵條和醬汁一起煮六十秒鐘之後關火，然後加入蛋黃，攪拌麵條和醬汁直到均勻。最後是將意大利粉捲成圈狀上碟。
我把兩盤pasta alla carbonara放到餐桌上。同時間女朋友叼著煙由沙發走到飯廳，並用左手把煙灰缸由茶几移動到餐桌上，深深吸了一口之後把還剩半根的Virginia香煙在煙灰缸裡按熄。 待大家都坐好後我用叉子把意大利粉捲一個小圈，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雖然之前沒有煮過pasta alla carbonara，不過倒是經常煮意大利粉，所以雖然有一點過鹹，但並不是鹹得要緊的程度，只是稍為有一點的過鹹而已，因此大致上應該還可以說是合格吧。
女朋友也開始吃她的那一盤意大利粉，從她臉上的表情無法讀取她對面前食物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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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引用了食譜《pasta alla carbonara》中的文字。
她的離去（五）
來到第三天我決定留在家裡收拾一下東西，並且自己煮晚餐。在想應該煮甚麼時，首先想到要做的是pasta alla carbonara。就是這樣，晚餐吃甚麼就定下來了。
早上照樣是跟女朋友一同起床，送她到巴士站，然後去麥當勞吃了熱香餅作早餐。
回家後決定打掃一下地方。
先仔細地掃了一次地板，再用清水抹一次。把過期的雜誌，啤酒跟可樂的空罐拿到大堂掉進回收箱。換了床單，洗了衣服。是否應該清洗浴室呢？考慮了一下之後覺得還是作罷。檢查了冰箱的內容，除了蘑菇之外其他晚餐所需要的材料都齊全。
中午之前想整理履歷表，不過做到一半感覺到煩厭就把電腦關掉。
打開冰箱拿了一罐冰凍的藍妹啤酒，決定到附近的海濱公園邊喝邊散步。途經便利店買了熱狗當午餐，然後坐在海濱公園的長椅對著大海發呆。
因為想抽煙所以走到公園裡比較僻靜的位置（抽到一半被人叫停而且還要罰款一千五百元相信不會是一件樂事）。
對著大海抽煙到底會影響到誰，大海之神Poseidon？還是傳說中的生物Mermaid？Mild Seven的薄荷濾嘴我都乖乖的塞進變空的啤酒罐內，然後當我離開時我一定會把啤酒罐掉進垃圾箱。至於所謂的二手煙，當飄到有人的地方時，其中所含有的有毒物質或許比近距離的臭屁還要少。那為甚麼於四野無人的海濱公園對著大海一邊發呆一邊抽煙會是違法的行為呢？
我雖然明白但是無法瞭解，被逼去接受唯有到處尋覓罅隙。
昨天偷偷變重的空氣好像沒有回復原來樣貌的打算，而且正一點一點的加劇下去。呼吸需要更大的力氣，身體四周的平衡感逐漸失去。
想再抽一根煙，可是發現煙盒如今是空的，裡頭一根煙也沒有。失去了內容，變空了的煙盒彷彿連存在感都失去。喉嚨好乾涸，希望喝些甚麼，反射性地看一看在半小時前變空了，如今成為煙灰缸的藍妹啤酒罐。不用多說，也知道裡頭沒有半滴啤酒，只有煙灰和煙蒂。感覺得到流向正在往差的一方走。「或許將會有甚麼事情發生。」Poseidon告訴我。同時，Mermaid向我說：「壞的事情總是喜歡接二連三地出現，就好像當一隻螞蟻發現了蜜糖後同伴定必空群而出一樣。」
回到便利店，為自己買了一包Mild Seven和青島啤酒，並幫女朋友買了一包Virginia。拆掉Mild Seven的包裝紙，然後把煙放到煙盒。重新獲取內容的煙盒，再次回復原有的存在感。在便利店站著把啤酒喝光，其間留意到書架上原來排列著許多不同種類的書種。當中最多的是雜誌，有時裝雜誌，娛樂雜誌，以男性為讀者的雜誌，以女性為讀者的雜誌，另外也有關於旅遊的，手提電話的，遊戲的，汽車的，攝影的，體育的，財經的，手錶的專門雜誌。同時也有賣漫畫，兒童刊物，自助旅行的天書，星座及生肖的運程書刊和小說。這個發現令我吃了一驚，為甚麼從來沒有留意過便利店竟然有這麼多的書呢。
啤酒喝完後去了超級市場。買了蘑菇、薯片、玉米片、梳打餅乾和花生巧克力，考慮一下之後也買了士多啤梨和青蘋果。
然後突然想到如果今年的冬季可以去北海道旅行也不錯，所以在回家前再跑了一次便利店，買了北海道自助旅行的天書。
在女朋友下班之前我一直沉醉於夢幻的北海道。漫天飄雪的小樽，札幌電視塔上俯瞰的大通公園，稱為「妖精之森」的年輪蛋糕，旭山動物園的北極熊和帝王企鵝，毛蟹、松葉蟹、皇帝蟹和帶子，函館的「工」字形夜景。白色的冬季。
6時10分接到她的電話。開始預備晚餐的材料。
蘑菇清洗後切為兩半。把Parmesan芝士刨碎。Parma火腿切成絲狀。意大利粉大約取出250克的二人份量。
準備妥當後到巴士站等女朋友。
由於是開放式廚房，因此煮食時仍然可以互相交談。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煙，而我在廚房裡做晚餐。和小時候所學到的好像相反了，不過我完全沒有所謂。
開始動手煮pasta alla carbonara。
早上照樣是跟女朋友一同起床，送她到巴士站，然後去麥當勞吃了熱香餅作早餐。
回家後決定打掃一下地方。
先仔細地掃了一次地板，再用清水抹一次。把過期的雜誌，啤酒跟可樂的空罐拿到大堂掉進回收箱。換了床單，洗了衣服。是否應該清洗浴室呢？考慮了一下之後覺得還是作罷。檢查了冰箱的內容，除了蘑菇之外其他晚餐所需要的材料都齊全。
中午之前想整理履歷表，不過做到一半感覺到煩厭就把電腦關掉。
打開冰箱拿了一罐冰凍的藍妹啤酒，決定到附近的海濱公園邊喝邊散步。途經便利店買了熱狗當午餐，然後坐在海濱公園的長椅對著大海發呆。
因為想抽煙所以走到公園裡比較僻靜的位置（抽到一半被人叫停而且還要罰款一千五百元相信不會是一件樂事）。
對著大海抽煙到底會影響到誰，大海之神Poseidon？還是傳說中的生物Mermaid？Mild Seven的薄荷濾嘴我都乖乖的塞進變空的啤酒罐內，然後當我離開時我一定會把啤酒罐掉進垃圾箱。至於所謂的二手煙，當飄到有人的地方時，其中所含有的有毒物質或許比近距離的臭屁還要少。那為甚麼於四野無人的海濱公園對著大海一邊發呆一邊抽煙會是違法的行為呢？
我雖然明白但是無法瞭解，被逼去接受唯有到處尋覓罅隙。
昨天偷偷變重的空氣好像沒有回復原來樣貌的打算，而且正一點一點的加劇下去。呼吸需要更大的力氣，身體四周的平衡感逐漸失去。
想再抽一根煙，可是發現煙盒如今是空的，裡頭一根煙也沒有。失去了內容，變空了的煙盒彷彿連存在感都失去。喉嚨好乾涸，希望喝些甚麼，反射性地看一看在半小時前變空了，如今成為煙灰缸的藍妹啤酒罐。不用多說，也知道裡頭沒有半滴啤酒，只有煙灰和煙蒂。感覺得到流向正在往差的一方走。「或許將會有甚麼事情發生。」Poseidon告訴我。同時，Mermaid向我說：「壞的事情總是喜歡接二連三地出現，就好像當一隻螞蟻發現了蜜糖後同伴定必空群而出一樣。」
回到便利店，為自己買了一包Mild Seven和青島啤酒，並幫女朋友買了一包Virginia。拆掉Mild Seven的包裝紙，然後把煙放到煙盒。重新獲取內容的煙盒，再次回復原有的存在感。在便利店站著把啤酒喝光，其間留意到書架上原來排列著許多不同種類的書種。當中最多的是雜誌，有時裝雜誌，娛樂雜誌，以男性為讀者的雜誌，以女性為讀者的雜誌，另外也有關於旅遊的，手提電話的，遊戲的，汽車的，攝影的，體育的，財經的，手錶的專門雜誌。同時也有賣漫畫，兒童刊物，自助旅行的天書，星座及生肖的運程書刊和小說。這個發現令我吃了一驚，為甚麼從來沒有留意過便利店竟然有這麼多的書呢。
啤酒喝完後去了超級市場。買了蘑菇、薯片、玉米片、梳打餅乾和花生巧克力，考慮一下之後也買了士多啤梨和青蘋果。
然後突然想到如果今年的冬季可以去北海道旅行也不錯，所以在回家前再跑了一次便利店，買了北海道自助旅行的天書。
在女朋友下班之前我一直沉醉於夢幻的北海道。漫天飄雪的小樽，札幌電視塔上俯瞰的大通公園，稱為「妖精之森」的年輪蛋糕，旭山動物園的北極熊和帝王企鵝，毛蟹、松葉蟹、皇帝蟹和帶子，函館的「工」字形夜景。白色的冬季。
6時10分接到她的電話。開始預備晚餐的材料。
蘑菇清洗後切為兩半。把Parmesan芝士刨碎。Parma火腿切成絲狀。意大利粉大約取出250克的二人份量。
準備妥當後到巴士站等女朋友。
由於是開放式廚房，因此煮食時仍然可以互相交談。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煙，而我在廚房裡做晚餐。和小時候所學到的好像相反了，不過我完全沒有所謂。
開始動手煮pasta alla carbonara。
迷上一把被天使親吻過的聲音
「電話響起了，你要說話了，還以為你心裡對我又想念了」……我真的受傷了
「誰感動你心，就在這一秒內」……一秒感動
「落葉上再寫字，願望是共你於天國裡遇見」……手望
「被人嫌怪被人辭退被情人騙去絕望的感情傻到留下耳朵給情人做裝飾的怪客」……畫意
「如能擁有摩天輪，寧願永遠不動，隨風宣佈婚訊」……（巴黎沒有）摩天輪
「若必須面對，面具掩飾空虛」……面具
「你要記，記住這歡聚，而不是太短」……小團圓
「她是個決心扔下火柴的女孩，就這麼一點火把諾言都燒壞」……她扔了根火柴
2010-01-21
她的離去（四）
第二天也是一早起床，送女朋友到辦公室，然後於上午去圖書館繼續讀書。學生時代開始已經非常喜愛讀小說，讀多久都不會覺得膩。能像這樣每天靜靜的抽三個多小時讀小說於上班族來說簡單是天方夜譚，所以這兩天我讀得非常愉快。
在她中午休息時，我和她，與及她的同事一起吃雲南過橋米線。由於曾經一起吃過幾次晚餐，所以我跟她的幾個同事是認識的。「與同事交際一下還是免不了的。你不會介意吧。」她說。
「沒所謂啊。反正都是認識的，而且下班後都是兩個人的時間。」
餐後她的同事去了超級市場購買零食，我們則和昨天一樣去了公園散步。
早上起床時發現今天的陽光很好，藍得刺眼的天空，而且沒有雲，所以決定下午去游泳。
塗好太陽油後，調整太陽椅的角度，在上面鋪好毛巾，躺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把ipod的選曲模式設定為shuffle，一邊聽流行曲一邊半睡半醒地曬太陽。然後暫別一下陳奕迅跟王菀之的歌聲，以breaststroke來回游了三十次50米標準池。休息十分鐘，喝了水。再以breaststroke來回游了二十次，直到把所有力氣都用光。
花盡氣力游了二點五公里後，身體的感覺變得出奇地敏銳，好像能透過皮膚讀取大氣中的某些訊息。風告訴我，世界在我游泳的時候作出了轉變，大地上的空氣變得有點不一樣。怎樣的不同呢？細心留意一下之後，我知道了答案。空氣的密度提高了，呼吸因此比之前吃力。平常彷如不存在的空氣，現在透過皮膚可以確實感覺到它的重量與存在。這是因為我運動過度，太過疲累而產生的錯覺嗎？還是世界真的在我游泳時起了變化？我無法作出判斷。
在更衣室用熱水作了長時間的淋浴過後，氣力好像回復了一點。「空氣的質量問題還是別再想。」那是物理學家才需要顧慮的問題。
來到跟昨天相同的運動場時已經是5時45分，還是那六個中學三年級生在打籃球。看了半個小時後電話鈴聲響起。
因為游泳其間忽然想起峰壽司，然後就非常想吃燒玉子和帶子，所以晚餐理所當然地去了峰壽司。跟門口的服務生領了寫有26的號碼籌，我抽了三根煙，她抽了兩根，等了三十分鐘，共吃了二十二碟壽司，三個小食，撐著肚滿心歡喜地離開。
由於已經是晚上9時，下班的繁忙時間已經過去，巴士的班次變得疏落。因此我們花了二十分鐘，才等待到回家的巴士。期間我跟她談及早上讀的小說，「雖然經過了四十多年，劉以鬯寫的《酒徒》在今天來看仍然是一部出色的作品。他用意識流去寫一個酒徒的醉意真是奇妙無比。」
「好久沒有讀小說了。說到《酒徒》，家中不是有一本嗎？怎麼去到圖書館不看些別的東西？」
「妳說的沒錯，可是那個時候就是想再讀一次，而且碰巧在書架上找得到。」
在回家的路程上我們沒有再交談，她把頭靠在我肩膀上休息，而我則沉思於到底一隻蝴蝶在巴西拍動翅膀是否會在美國德州引發起龍捲風。
失業的第二天就這樣過去了。
在她中午休息時，我和她，與及她的同事一起吃雲南過橋米線。由於曾經一起吃過幾次晚餐，所以我跟她的幾個同事是認識的。「與同事交際一下還是免不了的。你不會介意吧。」她說。
「沒所謂啊。反正都是認識的，而且下班後都是兩個人的時間。」
餐後她的同事去了超級市場購買零食，我們則和昨天一樣去了公園散步。
早上起床時發現今天的陽光很好，藍得刺眼的天空，而且沒有雲，所以決定下午去游泳。
塗好太陽油後，調整太陽椅的角度，在上面鋪好毛巾，躺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把ipod的選曲模式設定為shuffle，一邊聽流行曲一邊半睡半醒地曬太陽。然後暫別一下陳奕迅跟王菀之的歌聲，以breaststroke來回游了三十次50米標準池。休息十分鐘，喝了水。再以breaststroke來回游了二十次，直到把所有力氣都用光。
花盡氣力游了二點五公里後，身體的感覺變得出奇地敏銳，好像能透過皮膚讀取大氣中的某些訊息。風告訴我，世界在我游泳的時候作出了轉變，大地上的空氣變得有點不一樣。怎樣的不同呢？細心留意一下之後，我知道了答案。空氣的密度提高了，呼吸因此比之前吃力。平常彷如不存在的空氣，現在透過皮膚可以確實感覺到它的重量與存在。這是因為我運動過度，太過疲累而產生的錯覺嗎？還是世界真的在我游泳時起了變化？我無法作出判斷。
在更衣室用熱水作了長時間的淋浴過後，氣力好像回復了一點。「空氣的質量問題還是別再想。」那是物理學家才需要顧慮的問題。
來到跟昨天相同的運動場時已經是5時45分，還是那六個中學三年級生在打籃球。看了半個小時後電話鈴聲響起。
因為游泳其間忽然想起峰壽司，然後就非常想吃燒玉子和帶子，所以晚餐理所當然地去了峰壽司。跟門口的服務生領了寫有26的號碼籌，我抽了三根煙，她抽了兩根，等了三十分鐘，共吃了二十二碟壽司，三個小食，撐著肚滿心歡喜地離開。
由於已經是晚上9時，下班的繁忙時間已經過去，巴士的班次變得疏落。因此我們花了二十分鐘，才等待到回家的巴士。期間我跟她談及早上讀的小說，「雖然經過了四十多年，劉以鬯寫的《酒徒》在今天來看仍然是一部出色的作品。他用意識流去寫一個酒徒的醉意真是奇妙無比。」
「好久沒有讀小說了。說到《酒徒》，家中不是有一本嗎？怎麼去到圖書館不看些別的東西？」
「妳說的沒錯，可是那個時候就是想再讀一次，而且碰巧在書架上找得到。」
在回家的路程上我們沒有再交談，她把頭靠在我肩膀上休息，而我則沉思於到底一隻蝴蝶在巴西拍動翅膀是否會在美國德州引發起龍捲風。
失業的第二天就這樣過去了。
2010-01-20
她的離去（三）
最初的一天，我於早上跟女朋友同時起床，送她到工作的地點。
然後一個人去圖書館看書，直到她中午休息的時間。我們兩個一起於她辦公室附近的茶餐廳吃午餐，於剩餘的時間散步。
她回到辦公室工作後我再次走到圖書館，讀當天的日報。非常仔細地閱讀，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讀，反正時間要多少就有多少。
讀完了本地和國際新聞後，看一看時鐘，4時26分，我決定轉換一下場所。
我選擇了坐在距離她辦公室五分鐘步程的室外運動場長椅上觀看一群剛下課的中學生打籃球。看起來都很年輕，大約是中學三年級吧，還存有一點天真但認為自己已經完全長大了的孩子。
我也曾經是一個中學三年級生，目空一切卻不知自量的傲慢時代。那個時候我大概把能用的時間的百分之六十八放了在籃球上，熱衷於急停跳射和突破上籃等技術。收看NBA比賽，模仿米高佐敦成為我當時的重大娛樂。
點起了煙，吸了一口後才想起運動場是禁止吸煙的，對於是否應該把煙弄熄感到猶豫不決。想及不久之後無論是餐廳或酒吧都將成為禁煙區，莫名的無助感悄悄襲來。
「還是算了吧。」我對自己說。然後決定把這根煙抽到最尾，反正是戶外的地方，而且身旁沒有別人。
我幻想自己是那六個中學生的其中一個並且在星期一的下午在運動場上比賽籃球（當然是以中學三年級生的身體——體力充沛，反應敏銳，動作利落）。於接到隊友的傳球後作了一個虛晃的動作，引得防守球員跳起後再馬上投射。又在運球時忽然變速，越過防守球員後接著切入上籃。隊伍中的得分主力。
「可是現在已經不行了。」缺少運動，長期抽煙和喝酒，體力與身手已大不如前。加上中學後已經沒有再打籃球，控球時跟投射時的球感都喪失了，一定沒有可能再作出那樣美妙的得分。
電話鈴聲於6時響起。
「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女朋友告訴我。
「嗯。我就在妳辦公室附近的運動場，五分鐘後在妳辦公大樓的大堂見吧。」
我們先到肯德基點了炸雞套餐作為晚餐，然後再到星巴克吃蛋糕作為甜品。
「這裡的芝士蛋糕很好吃啊。」我說。「還有其他的麵包和蛋糕也不錯。」
「因為是美心集團負責營運的。」
「是這樣嗎？可是比美心西餅的蛋糕更加好吃啊。」
「集團因應市場需求而作出不同的價格定位，自然也有相對應的不同品質。最基層的美心西餅走最大眾化的路線；價格稍高的東海堂走中間的路線；星巴克走三者中最高價的路線。」
「原來美心西餅、東海堂跟星巴克是三兄弟。不是妳說起我也不知道。」
女朋友於一家食品貿易公司的採購部門上班，所以對於這方面的知識比我深厚。能說得出的芝士品種跟意大利粉種類，她大約比我多六倍。這些從工作中學來的專門知識或許於日常生活上無法顯現出用處，但實際上因為她的工作所以家中從來不缺芝士、牛奶和各式各樣的意大利粉。
失業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然後一個人去圖書館看書，直到她中午休息的時間。我們兩個一起於她辦公室附近的茶餐廳吃午餐，於剩餘的時間散步。
她回到辦公室工作後我再次走到圖書館，讀當天的日報。非常仔細地閱讀，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讀，反正時間要多少就有多少。
讀完了本地和國際新聞後，看一看時鐘，4時26分，我決定轉換一下場所。
我選擇了坐在距離她辦公室五分鐘步程的室外運動場長椅上觀看一群剛下課的中學生打籃球。看起來都很年輕，大約是中學三年級吧，還存有一點天真但認為自己已經完全長大了的孩子。
我也曾經是一個中學三年級生，目空一切卻不知自量的傲慢時代。那個時候我大概把能用的時間的百分之六十八放了在籃球上，熱衷於急停跳射和突破上籃等技術。收看NBA比賽，模仿米高佐敦成為我當時的重大娛樂。
點起了煙，吸了一口後才想起運動場是禁止吸煙的，對於是否應該把煙弄熄感到猶豫不決。想及不久之後無論是餐廳或酒吧都將成為禁煙區，莫名的無助感悄悄襲來。
「還是算了吧。」我對自己說。然後決定把這根煙抽到最尾，反正是戶外的地方，而且身旁沒有別人。
我幻想自己是那六個中學生的其中一個並且在星期一的下午在運動場上比賽籃球（當然是以中學三年級生的身體——體力充沛，反應敏銳，動作利落）。於接到隊友的傳球後作了一個虛晃的動作，引得防守球員跳起後再馬上投射。又在運球時忽然變速，越過防守球員後接著切入上籃。隊伍中的得分主力。
「可是現在已經不行了。」缺少運動，長期抽煙和喝酒，體力與身手已大不如前。加上中學後已經沒有再打籃球，控球時跟投射時的球感都喪失了，一定沒有可能再作出那樣美妙的得分。
電話鈴聲於6時響起。
「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女朋友告訴我。
「嗯。我就在妳辦公室附近的運動場，五分鐘後在妳辦公大樓的大堂見吧。」
我們先到肯德基點了炸雞套餐作為晚餐，然後再到星巴克吃蛋糕作為甜品。
「這裡的芝士蛋糕很好吃啊。」我說。「還有其他的麵包和蛋糕也不錯。」
「因為是美心集團負責營運的。」
「是這樣嗎？可是比美心西餅的蛋糕更加好吃啊。」
「集團因應市場需求而作出不同的價格定位，自然也有相對應的不同品質。最基層的美心西餅走最大眾化的路線；價格稍高的東海堂走中間的路線；星巴克走三者中最高價的路線。」
「原來美心西餅、東海堂跟星巴克是三兄弟。不是妳說起我也不知道。」
女朋友於一家食品貿易公司的採購部門上班，所以對於這方面的知識比我深厚。能說得出的芝士品種跟意大利粉種類，她大約比我多六倍。這些從工作中學來的專門知識或許於日常生活上無法顯現出用處，但實際上因為她的工作所以家中從來不缺芝士、牛奶和各式各樣的意大利粉。
失業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2010-01-18
pasta alla carbonara
自己動手煮pasta alla carbonara。
首先用高身的鍋子燒開水。
待水沸後加入少量的橄欖油，撒一把鹽，然後把意大利粉平均地散在鍋中。煮十分鐘後把麵條撈起，泡三十秒冰水。我認為這樣會令麵條更加有咬勁，所謂的al dente（也有人告訴過我這個步驟是不需要的，可是相對上我是屬於比較固執的人）。
燒熱平底鍋，用橄欖油把黑胡椒碎和蘑菇粒炒熱。加入淡忌廉和Parmesan芝士碎後攪拌直至均勻，待醬汁煮變熱後加入切絲的Parma火腿和剛才的意大利粉。以少量的鹽和糖作調味用（一直提到「少量的」這個詞彙，到底「少量的」那個量是由甚麼去判斷的呢？下廚者的經驗與及作為煮食者的天份）。
把麵條和醬汁一起煮六十秒之後關火，然後加入蛋黃，攪拌麵條和醬汁直到均勻。將意大利粉捲成圈狀上碟。
最後把用盤盛載的pasta alla carbonara放到餐桌上，用叉子慢慢把意大利粉捲一個小圈，放入口裡。
******************************************************************************
由於算起來是比較簡單的菜色，所以需要的預備功夫亦較輕鬆。
需要的材料有意大利粉、Parmesan Cheese、Parma Ham、蘑菇、淡忌廉、蛋黃、橄欖油、黑胡椒碎、鹽、糖。
預先需要把蘑菇清洗後切為兩半。把Parmesan芝士刨碎。Parma火腿切成絲狀。
首先用高身的鍋子燒開水。
待水沸後加入少量的橄欖油，撒一把鹽，然後把意大利粉平均地散在鍋中。煮十分鐘後把麵條撈起，泡三十秒冰水。我認為這樣會令麵條更加有咬勁，所謂的al dente（也有人告訴過我這個步驟是不需要的，可是相對上我是屬於比較固執的人）。
燒熱平底鍋，用橄欖油把黑胡椒碎和蘑菇粒炒熱。加入淡忌廉和Parmesan芝士碎後攪拌直至均勻，待醬汁煮變熱後加入切絲的Parma火腿和剛才的意大利粉。以少量的鹽和糖作調味用（一直提到「少量的」這個詞彙，到底「少量的」那個量是由甚麼去判斷的呢？下廚者的經驗與及作為煮食者的天份）。
把麵條和醬汁一起煮六十秒之後關火，然後加入蛋黃，攪拌麵條和醬汁直到均勻。將意大利粉捲成圈狀上碟。
最後把用盤盛載的pasta alla carbonara放到餐桌上，用叉子慢慢把意大利粉捲一個小圈，放入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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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算起來是比較簡單的菜色，所以需要的預備功夫亦較輕鬆。
需要的材料有意大利粉、Parmesan Cheese、Parma Ham、蘑菇、淡忌廉、蛋黃、橄欖油、黑胡椒碎、鹽、糖。
預先需要把蘑菇清洗後切為兩半。把Parmesan芝士刨碎。Parma火腿切成絲狀。
2010-01-17
2010-01-16
就高鐵事件抗議的人們
只關心自己世界轉動的人——像我——永遠也無法明白他們在做甚麼。
撐/反 起高鐵人士於我眼中是一群傻瓜。
正確來說是一群惹人生厭的傻瓜。
手腳走在腦袋前，只會令人覺得非常煩厭。
可是，我在他們眼中何嘗不是一個沒有遠見，不理政事的傲慢的臭家伙呢！
撐/反 起高鐵人士於我眼中是一群傻瓜。
正確來說是一群惹人生厭的傻瓜。
手腳走在腦袋前，只會令人覺得非常煩厭。
可是，我在他們眼中何嘗不是一個沒有遠見，不理政事的傲慢的臭家伙呢！
2010-01-09
2010-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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